齐黒瞎“收租”（黑瓶短篇）
齐黒瞎“收租”
中国解放初期，地主阶级还没有完全消灭，偏远山村的地主土地包养情况更甚。
偏远的山村里有个叫雨村的，那里的人儿世代务农，有少数的地主阶级靠收受底层农民的佃租过活，过的在村里是尖打尖的好。
雨村里的地主阶级比较有名的是霍家，齐家以及解家。三家平日里倒是不多来往，只在年底开全村的分谷成会的时候才难得的聚在一起。
齐黑瞎是散漫惯了的人，若不是老爷子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他也许会再放浪了两三年，这不，快赶上了年底的去佃农那儿收佃租的时候，老爷子却一病不起，三家的大会他不得不去参加。也正是这一次收成会他却遇到了一个让他放浪不羁性子得以收敛的人。
腊月寒冬的，齐黑瞎穿着加厚的大衣，戴着他那标志性的黑眼镜，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怪异的很。
他大半夜赶到的是村头张姓的佃农家，那是破败的茅草屋，风呼呼地就从四面八方灌进来，齐黑瞎敛敛脖。
“爹，喝药吧。”
“咳咳··咳咳！起··起灵，别管爹了，你先把那租子给村尾的齐家送去吧。”
“好，你先喝药。”
“你····唉！咳咳！”
齐黑瞎只站在那门口，听着这要命的咳嗽声也知道那人是活不长了，不过原本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只负责收租。那时候的情况，战争才刚结束，人正忙着建设中央哪有那闲情管这偏远地方的小山村？齐黑瞎不像他父亲，他父亲是真正的冷血，有一次是真的因为佃农没有按时交租被他父亲手下的人给乱棍打死。而他是接受过一点教育的，那时候他曾捣鼓过那些所谓能发出声音的小物器，也就是现在说的收音机，听着那边传来标准的广播女音，知道了中央是要进行改革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偏远的山区的地主阶级改革，他嗤笑，看着那被乱棍打死的人，他知道了这一点纯属放屁。
“有人在吗？收租了嘿！”
齐黑瞎看着给他开门的人，不由得一愣。那人面容消瘦，长得倒是清秀得很。较比他矮了一个头的样子，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齐黑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停留在那人平平坦坦的胸膛，不由得摇摇头。
“可惜男儿身。”
“咳咳···起··起灵，那是齐当家的儿子。快请他进来吧，外头冷。”
“······”
张起灵默不作声，只是微微让了身子，当是应允。
“哟，张大佛爷，怎么？家里的那尊佛给偷了？”
张家原先也是个富道人家， 可惜抗日战争时期家道中落，一家逃到这偏僻的雨村，那时候因为一尊金佛大家都对张家人很好，可是后来金佛被丢，张家本家和宗家分裂。曾经繁富的人家就落第到如此地步，张启山妻子病死，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一直在身边照顾着。
张起灵人瘦弱却有力，他可以把他们家负责的佃田打理的很好，每年的收成除了交租还有余，所以一般三大家族也不会拿他们一家怎么样，可是这一年赶上收成不好，父亲又生了病，张起灵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都给了父亲买药治病，实在没法保证佃租的事情。于是他考虑去给齐家卖力，不管是做什么都好，只要熬过这一年收成欠下的租他就可以离开。
“咳咳···齐少爷说笑了，我们家的事情难道你们还不清楚？”说着苦笑一下，张起灵在一旁端着药碗，细细的给张启山擦掉嘴边的药液，露出的那细手白腕让齐黑瞎联想到那瓦窑子里的小妞，手腕细白，不知道那腰是不是也一样细？想着他倒是打了个坏水主意。
“咳咳，张大佛爷，你家有水不？大老远从村尾到村头我都渴的嗓子冒烟了·····”
“啊，有的，起灵，去后厨拿个碗倒点水给齐少爷。”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眼齐黒瞎，后者藏在眼镜底下的目光让张起灵琢磨不透，索性也就不管，走到后厨去给黑瞎子倒了杯水。
在等张起灵的同时齐黒瞎还不忘自己的本分。说到了佃祖的事情。
“张大佛爷，这往年都是你们家自动来我们家送租金从不让我们操心，怎么个儿今年这么迟啊？”
“齐少爷……咳咳，今年收成不好，但你放心，今年的一样不会少……咳咳！”
“爹！您先休息吧，租金我待会给齐少爷。”张起灵倒完水就看到自己爹咳的脸憋的青紫。眉心紧皱。
“好，那实在不好意思，齐少爷，租金的事情让起灵代我就好了……”
张起灵把张启山扶进屋内，出来后看到齐黒瞎意味深长的笑容，张起灵别过头，面无表情。
“不是说要和我亲自说？这就是你亲自的态度？”
“……”
齐黒瞎看着那人跟个木头一样的站姿就不耐烦，摆摆手，在桌上敲了敲。张起灵知道他的意思是让他过去给他递水。
“还愣着？那租金的事我可说我什么都没收到哦……”
张起灵攥紧拳头，缓缓地走向齐黒瞎，把桌上的水给他端过去。端到齐黒瞎面前，那人却不接。张起灵想收回来突然被那人猛地用力一拽，自己没来得及反应就就着那人的力度跌坐在齐黒瞎的怀里。
“你！！”
“小家伙，腰还挺细的嘛！呵呵。”
“放开。”张起灵冷冷道。
“手也挺好看的，诶，你为什么不是女孩子呢？这样给我当少夫人也好过在这里受苦。”
齐黒瞎还沉浸在张起灵不是女孩的惋惜中，突然张起灵的一句话吓了他一跳。
“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啥？你说什么？诶，老子对男人可不感兴趣，不过……要是你的话我倒可以考虑看看。小家伙。”说着他捏着张起灵的下巴抬起来，这样他便清楚的看到了那双藏在厚长刘海下面的眼睛。
只一眼，便是沉沦。
张起灵毫不胆怯的对上齐黒瞎的眼睛，即使隔着镜片，张起灵也感觉到那双眼睛背后的深沉。
“嫁给我，你家里的土地租金就不用交了。怎么样，可还满意？”
张起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被齐黒瞎紧握的双手也放松了挣扎的力度，别过脸，不说话的开始蹭了下齐黒瞎的下身。这一风情倒让齐黒瞎倒吸口气。嘿，这收租的差事好啊，给他拐来个漂亮“媳妇儿”。
就着这抱坐的姿势，齐黒瞎揉捏着自己“媳妇儿”的屁股，一把脱下他的破裤，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慢慢染上诱人的雾霭自己那家伙就胀大了，恨不能一插到底。
“小家伙，放松，嗯……你夹太紧了！嘶！”
齐黒瞎爱讨嘴上便宜，知道自己媳妇儿害羞，闷闷的就不爱说话，明知道他不如自己嘴巧就爱趁口舌之快，看到他被自己语言调戏的耳根发红就颇有成就感。偏就他爱极了张起灵这副清冷中带点羞涩的模样。
他不想说他是完全的见色起心，原本只是想捉弄下张起灵却没想到事态发展到这地步，不过……听着那人隐忍的呻吟，黑发白肤的人儿身上染上自己的气味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
情事后的疲软，让齐黒瞎腾不出力气思考别的，就静静的抱着那人的细腰。
“小家伙，跟我回家吧。做我媳妇儿，以后你来收租。”
齐黒瞎原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如果他反悔自己照样收租，反正定要惹到他们家走投无路把儿子送自己被窝来。
可是结果并没有齐黒瞎想的那么糟糕。
“嗯。”细弱的一声回应，让齐黒瞎忍不住再亲了张起灵几口，惹得那人不耐的拍来他的脸。
“我收租。”
“好好好，你收吧媳妇。”
“我管钱。”
“管管管。”
“你种地。”
“……”
齐黒瞎拉开张起灵，看到他微微的笑意，知道这人寻自己开心呢。拍拍张起灵的屁股，齐黒瞎说了句。
“我要是去种地，晚上我就得捅你屁眼！小家伙。”
张起灵别过头继续面无表情不理人，完全想不到刚刚还风情浪人的人这回就是个闷油瓶子。
齐黒瞎很守承诺，那一天之后果真没为难张起灵一家。直到中央三大改造文件下来后，雨村就彻底没了地主阶级，人人都有耕地，每天人们早耕田晚公社，齐黒瞎和张起灵没了那层收租关系，却似乎更名正言顺了。
“瞎子！”
张起灵又一次把齐黒瞎踢下床。
“嘿，媳妇，你长脾气了？还是原先的小家伙可爱，不会踢我下床。”
“明天要劳作……”
“啧，麻烦，得，谁让黑爷疼媳妇。”
说完规规矩矩的睡在一边，真的不再碰张起灵。张起灵看着齐黒瞎的睡颜，默默的摘下眼镜，轻吻了下他的眼。
齐黒瞎像是感觉到了一样，勾起唇角，大喇喇的就侧转过身体搂抱住张起灵的腰身。
这租，收一辈子也值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