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错位(殊琰/苏靖,短篇完结,脑洞有点大)
PS:这篇是在苏靖群上得到群友的脑洞梗,就是当原著萧景琰穿越到剧版琅琊榜的故事,嘛也没什么小清新,我书都没补完,就敢写出来ORZ希望各位看客看过就算,不要太纠结,我也会努力把书给补完的!
距离大梁平定四周边境的叛乱已过了三年,大梁元佑八年,是萧景琰成为大梁新皇帝的第一年,也是小皇子周岁之年。
平定叛乱,大梁兴安。
萧景琰站在宫殿高台,看着城里城外,人来人往。
“景琰,你做到了。”
“小殊!”萧景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呼唤。他脸色甚欢,但就在他转身伸手之际,那温润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小殊!!小殊······”萧景琰神情悲恸,喃喃自语,“小殊,林殊,这锦绣山河我多想···和你一起看看啊·······”
“陛下,起风了,皇后娘娘担心皇上圣体,还请陛下保重圣体,回后宫歇息吧。”高公公在一旁观察许久,每年今日,萧景琰都要单独站上宫墙城楼,神情似是怀念又怀有悲恸。
“皇后有心了,告诉皇后娘娘,朕待会回她那边用午膳。”
“是,老奴明白。”高公公退下时喊走了所有的侍卫,他知道这时候萧景琰最不希望有人打扰。
“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让你一昧的助我,我应该是第一个认出你的·····”想到这萧景琰攥紧了手,指节都发白了,仿佛不会痛一样。
时值小皇子周岁生辰,各国使臣遣来贺礼,最神奇的莫不如是南楚送来的青铜树,南楚那边的巫师都说青铜物器有股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洞透过去未来,萧景琰只道这是荒谬的,并不在意,遣下人把青铜树搬到他自己的寝宫后院。
怪力乱神之说萧景琰一向不甚在意,就在小皇子生辰过后没多久,萧景琰就发现一直安放在后院的青铜树在月圆之时就枝干泛铜光,枝叶被风吹起飘落也是刮起一阵乐器声,神奇之极。他便情不自禁的覆上了青铜树枝干,而后只觉头晕目眩,他甩甩头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不料那阵青铜敲击的乐音越发闹人,惹得萧景琰头痛,最后只是发出一声痛呼就晕倒过去。在晕倒过去前他只觉林殊的声音越发清晰。
“景琰,别怕·······”
“殿下,殿下!醒醒····”
萧景琰慢慢睁开眼,看到的是列战英。他扶额,“战英,你不是去东海了吗?朕没有让你回来吧······”
“殿下··您刚刚自称什么?”列战英显然被吓到了。
“嗯?你说什么?朕·····”不对!萧景琰终于清醒过来,眸子睁大,慌忙起身看着四周的摆设,还有墙边的那把弓!那是小殊的弓,他明明已经把弓还给小殊了,怎么会在这里!!
“战英!!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殿下,现在是午时!”
“不是这个!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年号?”萧景琰抓紧列战英的胳膊,眸子直盯盯的,里面都是不可置信。
“这···殿下,现在是景佑三十年。”
怎么会?!萧景琰松开手,怔怔的低喃道。
“殿下,您昨晚研究苏先生的那本翔地记到很晚,兄弟们都没敢打扰殿下休息,殿下是还没休息好?”
萧景琰蹙眉,拿起桌上的翔地记,他想他这是回到了过去,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世上真的有时光倒流的事?难道是青铜树?!
青铜树开花,青铜树叶落,触之则物化,倒置时光。
看来南楚巫师没有说错。萧景琰心情有点复杂,他手上拿着的是可以证明梅长苏就是小殊的事物,一本翔地记。可是当初自己竟放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那照现在的时间事件,他应该早点和林殊坦白,并阻止他为自己后面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后悔后面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殊抱病出征·······
“战英,备马,我们去苏宅。”
“啊?殿下,那我们可以直接走密道啊,为何要?”
“密道?密道不是被我封了吗?”
“啊?不是···殿下,密道还在呢,怎么会被封呢?”
萧景琰一阵恍惚,他记得在卫铮案发生的时候他就和小殊“割铃断义”。莫不是他记错了?可是翔地记确实是在卫铮案后我要来的,莫不是这里也并不是他熟悉的时空?
“殿下?”
“战英··去密道找苏先生吧。”
“是!”
萧景琰没底了,如果说青铜树可以倒置时空,那么这个时空会不会因为某些缘由就改变呢?
再见到故人,萧景琰眼眶有点酸涩,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梅长苏。
“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刚刚说到了水牛。”
萧景琰没有之前的诧异,他完全是按照原先的事情走向演下去而已。
“哦,那是飞流的错,飞流,都说了不能跟霓凰郡主学这些,快跟殿下道歉!”
“不必了,先生,飞流没错,是我反应大了些,我只是想起故人了。”
梅长苏目光缱绻,一对上萧景琰那略显水润的眼睛,他便把所有外露的情绪收藏起来,而萧景琰却明知只道不明,各怀心事。
他按照梅长苏说的,在朝堂上多做事少说话,萧景琰做的很好,梅长苏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这是好事,可是梅长苏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他了解萧景琰,尽管景琰还是那样耿直,一切都按照计划走,可是梅长苏还是觉得奇怪,他觉得萧景琰身上多了不少帝王之气,沉稳大气。
还未等他思考完全,他便收到消息,夏江已经抓到卫铮,接下来想必就是用他来刺激萧景琰······
另一边赈灾回来的萧景琰听到战英愤愤的说梅长苏出技害的静妃娘娘受皇后的苦头,萧景琰皱眉,他记得之前并没有牵及母妃,这是哪里出了差错?
“殿下,您快回去吧,陛下正准备召见您,静妃娘娘现在并无大碍,您不用太担心。”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萧景琰让战英先回去靖王府告诉苏先生,并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卫铮的事情。
列战英虽是讶异,但也不敢贸然询问。
拉紧缰绳,萧景琰目光移至头顶一片天,阴阴沉沉,晦暗不明。冬至已过,是时候要下一场大雪了。
他还记得梅长苏说过,下雪了,就最适合杀人了。可他终究没有回到一开始就和梅长苏相遇的时候,至少这样他还不会让林殊独独带着那七万忠魂的恨回来金陵,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与林殊并肩,而不是独到最后他才明白梅长苏的用心。
从充满压迫感的大殿出来,萧景琰方才在大殿上全然没有夏江他们想象中的愤怒滔天的样子,这让誉王和夏江疑惑甚深。
“夏首尊,你这招从中作梗,破坏梅长苏和靖王的感情,看来不管用啊,景琰完全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怒火滔天。”
“哼,这恰巧就说明了梅长苏还有后招,不过靖王殿下的性子好像变了许多。”
“呵呵,我这七弟,就这倔性子大过天,让他改可没那么容易,我看他只是面上不表现出来,内心其实无比着急。”
“·······希望正如誉王殿下所说。”
朱墙宫深,阴谋酿就,风平浪静下就是即将揭开的大戏。
在密室一头等着梅长苏的萧景琰,手里攥着那本翔地记。
“抱歉,靖王殿下,今日和誉王聊了久些。”
“无妨。苏先生,我今日来只想问一句,你可还打算救卫铮?”萧景琰虽说已经知道结果,可是他还是想知道这个时空的梅长苏怎么看待卫铮一事。
“殿下,在下认为···救卫铮,于殿下无益。”
萧景琰翻看书的手指顿了下,虽说已经知道结局,但面对这样的话语他还是忍不住把那个重义气高于一切的赤焰军少帅林殊往现在的阴诡谋士上靠,他知道梅长苏这样做有他的理由,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误会他。
“那一切便依先生的吧。我还有事,先行告拜。”说着拱手行了礼。
“等一下,靖王殿下!”梅长苏听到萧景琰的回答有一瞬间愣神,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梅长苏抓紧萧景琰的衣袖,目光灼灼,语气却冰冷无比。
“你到底是谁?”
天气越发冷了,萧景琰漫步在靖王府的后院,列战英跟在他身后。
“战英,别跟着我了,你去训练场看他们训练吧。”
“可是殿下,卫铮的事您真的····”列战英真的想不通,他不相信萧景琰居然这样不管不顾卫铮。
“我相信苏先生。战英,去把我的弓拿过来吧。”
“可是···”
列战英最终被萧景琰一个严肃冷冽的眼神给止住了话头。
昨日少年旧事,红衣战戎,今日抬眼不识旧友,倒戈愤恨。
“景琰,你要去东海,听说东海有很多大珍珠,不如你给我带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回来?”
“小殊你又胡闹了。”
“哪有胡闹,诶,景琰,昨日比弈射,你输了,照例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是萧景琰和林殊的少年游戏,愿赌者既服输赢。他们比过摔跤,比过射弈,比过……少年时候总是最美好的,然而他老是因为林殊的耍赖而放松了,所以他已经照例答应了林殊的要求,这最后一次要求,林殊却怎么也没个准头,就连他去东海,他也说等萧景琰回来再提要求。
“鸽子蛋算你的要求吗?”
“当然不算,这最后一个要求得等你回来再说,很重要。”林殊难得没有不正经,他对萧景琰说出很重要三个字,萧景琰就珍之重之。
没想到那次一别竟是十三载,林殊什么要求也不重要了,在萧景琰心里最重要的是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咻!”箭正中靶心,萧景琰放下爱弓,听到的是列战英的提及的,梅长苏在门外等了一下午,萧景琰皱眉,“谁让你们由着他在门口等的?!不知道苏先生身体不适吗?”
他本以为梅长苏不会亲自来寻他见面,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求一个答案,那便是大费苦心了。有什么比得上他的身体重要?萧景琰抚着林殊留下的弓身冷冷道:“战英,我说了,要相信苏先生,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他的理由,若是今日之后你们还如此对待客人,本王绝不会纵容,把我的话如实告诉府中将士,然后去把苏先生引进来。”
雪越下越大,靖王府一如往日,寥寥庭院,将王同住。
“苏先生,本王已经回答了无可奉告,苏先生今日这般不顾病体,若是有什么不适可是要本王内疚了。”萧景琰修长的手拨弄着茶叶,他一向不喜喝茶,故军中也无好茶。梅长苏从萧景琰手中接过茶杯,两手相触,萧景琰顿住,抬眸与梅长苏对视。
君子坦诚相望,并无隐瞒,梅长苏如是想。可是谁能比他更了解萧景琰,他越是这样沉稳笃静就越让梅长苏疑惑。
“苏先生打算自己派人去救卫铮,而你最担心的就是我会冲动是吧?”萧景琰把手松开,问道。
“是的。”
“换作以前,我也许就真的冲动了呢,而且还会伤害了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这次换梅长苏一愣,他越发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最大的变数就是萧景琰。
“苏先生,我的旧友林殊你知道吧?”
“……”梅长苏停下吹茶的动作,任滚热的茶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还欠我一个要求没说,而我也永远实现不了了。”
梅长苏透过朦胧的蒸汽看着萧景琰那张干净又痩削的脸,这些年,景琰的棱角磨得越来越平,每每听他说起过往,梅长苏心里也不好受。
“你说,若是小殊还在的话,他会想让我做什么?”萧景琰把目光移回到梅长苏身上,那好看的鹿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那时候的林殊,对自己的竹马藏有不一样的心思,尽管表面上打打闹闹,但实则林殊比一般人对萧景琰都要在意的很。他那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萧景琰一辈子陪在他身边,过快意江湖的日子。只要是和萧景琰,只要景琰,别无他求。
“苏先生?”
“抱歉,殿下,我走神了。”
“苏先生,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谁,不妨我问你,你又是谁呢?”
……
卫铮一案,打消了梁帝的猜疑,萧景琰在朝中的位置也越来越巩固。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安山誉王起兵谋反,这一次萧景琰依旧按照梅长苏给他的计谋,只是在去找援兵的时候,萧景琰才肯对梅长苏透露一字半句关于自己的身份。
“苏先生,我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谁,我……既是萧景琰又不是萧景琰。”
策马扬鞭,萧景琰的背影越来越小,梅长苏的手却攥的死死地。
九安山叛乱平定,当梅长苏看到一身血污的萧景琰时,他下意识的就想拉住萧景琰。
一身血污染凝肤,鹿眼映照的是凛然正气。
梅长苏脑子里迸出的就是这样的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萧景琰,他说的没错,他既是萧景琰又不是萧景琰。
九安山一役,让梅长苏旧疾复发。这让萧景琰措手不及,他跌跌撞撞的去到梅长苏的床榻,一脸血污洗净后的萧景琰此刻显得柔和不少,但却难抵那摆在脸上的担忧。
他记得小殊就是在这一刻病重却又瞒着他,他悔恨,他懊恼。
“景琰,景琰……别怕……”
萧景琰一愣,别过头,渐渐红了眼眶。
“景琰,景琰,别怕,我会陪着你一起受罚的!”
“景琰,景琰,别怕,诶欸,你别哭啊景琰!我这不是没事吗?这点小伤,你没事就好啊哈哈!”
“景琰,等我回来我把我的要求告诉你,你一定要答应啊!”
萧景琰这才意识到,林殊,梅长苏,不管是谁,他们都是对于萧景琰来说最重要的人,即使这样重来,也还是和他纠缠在一块儿……
“陛下,陛下,早朝时间到了……”
萧景琰蓦然惊醒,他一看这偌大的皇帝寝宫便知道他这是回来了。
奇能怪事,等萧景琰再一次去后院触摸青铜树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生。他就像梦了一场,梦的真实可怕。
铁树开花,青铜树就这样一直在皇帝后院,任其自由生长。而萧景琰则每逢月圆之夜到青铜树下摆上一桌酒菜,对月独酌。
“林殊,这次你食言了。”
泪水滑落,静寂无声。
“景琰,别哭。”
萧景琰一怔,呆呆地看着青铜树下站着的梅长苏,他依旧霁月清风,提着壶老陈酿,徐徐走来。
萧景琰眼泪止不住的流,却咬牙不出声,亦如抄写他故去的名字一样,悲恸不已却不肯哭出声。
直到一个带着赤焰热情的拥抱才让萧景琰信以为真。
“景琰,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THE END——